沈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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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尺为规 第七十七章

古风,师门,师徒,预警


在冷介的强1制桎梏下,沈裔辰整个人被牢牢地钉在桌上。程奕尊者落尺的力道没有丝毫折扣,一下接一下地打在臀(求生欲)肉上,不过十余下就破了油皮。沈裔辰从前也曾挨过师兄这样重的责1罚,可如今日这般没有留手只有死手的打法还真是头一回见。

随着每一次戒(求生欲)尺落在身上,沈裔辰口中都会不自觉地发出一声低1吟,虽说只因为方才迟疑一瞬没能及时答话就要硬捱这样的重责确实有些冤枉,可沈裔辰也隐约知道师父生气的原因并不仅止于此。他被人紧紧按着动弹不得,火辣辣的疼痛几乎要将人意识吞没。

不过片刻,戒(求生欲)尺又落了数下在身上,程奕尊者手臂并未扬起多高,但落下的速度极快,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砸在沈裔辰伤痕累累的臀(求生欲)肉上。

沈裔辰起初还能咬牙压下难以抑制的痛呼,但随着数量增多,身后的痛楚成倍累加,没有间歇没有留手的责1打几乎让人绝望,沈裔辰在忍痛的极限反复挣扎,不知何时竟已泪流满面。

”再哭就翻倍。“

忽然身后传来一句冰冷威胁,程奕尊者在说这话时甚至没有给人稍微喘1息的机会,只是一刻不停地落尺,没有犹豫地在人青紫斑驳的臀(求生欲)肉上留下新红。

沈裔辰丝毫不怀疑这句威胁的真实性,他哽着喉咙努力克制流泪的冲动,却架不住撕心裂肺般的疼痛阵阵袭来,逼得他止不住地流泪。他无法停止生理性的泪水,又不敢让程奕尊者发现自己依旧在哭,索性将脸埋在袖中拼命咬紧牙关,无声中湿了半片衣衫。

程奕尊者将自家弟子的小动作看在眼中,懒得拆穿。这六十戒(求生欲)尺不过是个开端,提醒他时刻将规1矩守在心里,若说从前犯错或许还有师兄们替他担着,那么从今日开始,他每一步的行差踏错就都要由他自己承受后果。

许久之后,就在沈裔辰眼前阵阵发黑将要到达忍痛极限时,程奕尊者停了手。

六十已满,程奕尊者的声音低沉缓慢,但却带着上位者不可违逆的威严:"这回记住了么?"

沈裔辰被冷介扶着穿好裤子费力跪回到地面,双唇因疼痛而抖得不成样子,他跪得摇摇欲坠,勉力回道:"记……记住了。"

冬日衣裤厚重,摩擦在伤处引得沈裔辰沁出满头冷汗,六十戒(求生欲)尺的余威仍在,他不敢抬手去擦,只能指尖扶地艰难跪着,静候上方之人的一切指示。

程奕尊者冷哼一声算作放过,继续他刚进门时的问话:"听闻你任务完成得不错。"

同样的问题,仿佛一切都轮回到起点,沈裔辰内心一颤连忙顿首回道:"弟子愧不敢当……"

"确实该有愧。"程奕尊者接口道:"毕竟我也没想到你的胆子大到敢和你师兄动手。"

这话说得沈裔辰心跳阵阵翻涌,当日强硬挡住师兄攻势的画面在眼前浮现,如今从程奕尊者口中说出,沈裔辰一瞬间甚至有了将要被逐出师门的危机感。他忍着身后剧烈痛楚膝行一步:"弟子知错……"

"既然知错,师门规1矩森严,胆敢以下犯上,先去外边跪省再说。"程奕尊者没给沈裔辰说话的机会,扬手一指直接发落人到院外罚1跪。

沈裔辰一愣,看着自家师父脸上坚定的表情,再不敢说什么,恭敬叩首忍着身后的疼痛缓慢退出房间。

丹书阁院中,沈裔辰费力走到石子路上一掀衣角端正跪下。方才几步路虽走得不急,但身后伤处红肿破皮,经衣物摩擦后疼得更加钻心。他忍着强烈的疼痛不让自己有其他动作,寒冷正月硬是被逼出一头冷汗来。

沈裔辰跪了许久,寒风刮得他脸颊微微发红,双耳也愈发痛痒起来。额头上的冷汗散了又出,身上的温度冷了又暖,除了身后一阵一阵的剧痛,双膝也渐渐传来针扎般的刺痛来。沈裔辰闭上双眼,脑中不断出现当日火光下星冠剑的惊鸿掠影,那一剑虽然斩断了他的倾和剑,可沈裔辰也知道那一剑同样也斩在了师兄的心里——总归是他的出手,伤了自家师兄的心。

寒风呼啸着刮过,沈裔辰身上开始冷了起来,他跪得颤颤巍巍,忽然眼前笼罩一片阴影,沈裔辰睁开眼看到程奕尊者正站在他面前看他。他抬起头鼻子有些发酸,想问自己是否还能留在倾越馆,也想问他师兄是不是会生自己的气。可到头来他却什么都问不出口,只是哽咽着喊了一声:"师父……"

面对此刻情绪脆弱的小徒弟,程奕尊者态度不见丝毫缓和,负手问他:"哪只手挡的你师兄的剑。"

沈裔辰垂眸默默伸出右手。

程奕尊者扬起手中的藤(求生欲)条二话不说嗖地一声抽在人掌心。

藤(求生欲)条造成的伤痛过于尖锐,狠狠打在手上只一下就见了血痕。沈裔辰当场收手握拳,生理性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他抬起头,撞上程奕尊者波澜不兴的眼眸,以及没有温度的两个字:"伸手。"

沈裔辰深深呼吸止住眼泪,左手抓握住右手手腕,颤颤巍巍再次将手举了过去。啪地一声,又一记藤(求生欲)条呼啸着打了上去。

沈裔辰克制住收回手的冲动,眼睁睁看着程奕尊者将藤(求生欲)条挥动得只剩青色残影。他不知道方寸大小的掌心究竟还能捱多少,但看十余下后程奕尊者依旧没有停手的打算,就知道今日之事绝不可能善了。

随着藤(求生欲)条的不断落下,沈裔辰只觉得掌心上似乎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他高举的手臂逐渐承受不住疼痛开始下坠,就在沈裔辰即将看清掌心伤势之际,程奕尊者抬手捏住他的指尖强行将他手拖拽得更高些。他问沈裔辰:"多少下了?"

沈裔辰脑中轰然巨响——他完全没有想过去数,可眼下他又不能沉默不答。只能硬着头皮道:"……五十。"

程奕尊者冷笑一声,命他将另一只手也并排举起:"加上撒谎,再打五十。"

五十藤(求生欲)条,又是打在掌心,沈裔辰一个激灵,心沉沉地坠入谷底。他抬眸去看程奕尊者脸上的表情,程奕尊者却不看他,只是隔空一指角落里的冷介:"来人。"

沈裔辰闭上眼,瞬间明白了自家师父的决心。

少顷,沈裔辰双臂被人抓握着掌心平摊到程奕尊者面前,程奕尊者藤(求生欲)条用力戳上掌心伤得最重的那道痕迹上:"睁眼看着。"

如同血肉被豁开一般,沈裔辰疼得瞬间握起拳头,可冷介的手指始终扣在他脉门上,只要他手指稍有用力就会一道内力灌入,逼得他不得不展开手掌承受上方无情的责(求生欲)罚。

不得不承认,在训(求生欲)诫一事上,自家师父远比自家师兄更狠心。

沈裔辰睁开眼,看着青色藤(求生欲)条扬起落下,在掌心留下一道又一道让人生不如死的痛楚。他想挣扎,却在理智的克制下保持不动。从前只知道晏痕师兄动起手来不留余地,如今才知真正狠得下心的才是自家师父。

沈裔辰不知自己最终是如何捱过这五十藤(求生欲)条,只知当冷介收回手时,自己如同水洗的纸人一般瘫在地上。他不敢用手触地,只能用手肘撑着努力跪好,然而身后和掌心的伤处又同时发难,让他连一个简单的跪姿都无法完成。他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最终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静静侧躺在地上。

程奕尊者冷眼看着自家徒弟痛苦挣扎,没有丝毫心软。一旦他下定决心,就从没有中途停止的可能。他吩咐冷介道:"每隔一个时辰给他灌些汤水,什么时候跪满四个时辰什么时候再谈。"

跪满四个时辰,就必然不是这种不伦不类的跪姿。沈裔辰静静听着程奕尊者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干脆闭上眼不再起身。

他实在太疼太累,实在想好好地休息休息。

一个时辰后,脚步声再次传来。不知何时睡着的沈裔辰睁开眼,看到手中端着热水的冷介蹲在他身前:"三公子,属下扶您起来。"

一觉醒来,沈裔辰头痛欲裂,身子也不知何时发起热来。他借着冷介的力道跪直身子,只觉得浑身绵软无力。

冷介将水碗递给沈裔辰,在触到他滚烫的皮肤时皱了皱眉头,眼下显见三公子已经发起热来,看样子自家主子还是要打要罚,若是一个不留意伤上加病怕就不好了。

在给沈裔辰喂完水后,冷介不动声色退了下去,一刻钟后,经纬居的书房中,得到消息的漠海惊得当场站了起来。

丹书阁院中,饮下热水的沈裔辰勉强有了些精神,身后的伤痛似乎已经麻木,手心上的伤也变得干涩僵硬。他跪在地上努力使姿势更加标准,却无法控制身体不由自主地寒战起来。

就在沈裔辰哆哆嗦嗦跪在石子路上时,一道脚步声从身后传来,紧接着一件厚重的裘皮大氅兜头罩在他身上。

沈裔辰止住颤抖,回头对上漠海复杂的眼神,抖了抖唇嗫嚅着说不出一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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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论起心疼师弟漠海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那论起心狠师父和师兄谁更胜一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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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老福特好像格外宽容,吾心甚慰

沙发给@顾程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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