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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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尺为规 第八十二章

古风,师门,师徒,师兄弟


去衣受1罚。

听到命令的瞬间,冷介不带丝毫犹豫开始动作,不消片刻就已将上衣褪去。他双手撑着地面,背对程奕尊者,恭敬请罚道:"请掌门赐1罚。"

话音刚落回应他的就是一记戒(求生欲)尺,狠戾绝情地抽在人皮1肉最薄的肩胛骨上,只一下就在人背上留下一道泛着紫砂的印子来。

冷介死死咬牙忍住身后的疼痛,艰难却又十分清晰地从口中报出一数来:"一,多谢掌门责1罚。"

能够成为掌门护卫之人都曾经过层层考验筛选,因此剧痛之下的冷介仍旧没有忘了报数规1矩,这一点程奕尊者早已料到。待到他将话说完,程奕尊者又扬起戒(求生欲)尺,重叠着上一道伤痕,结结实实打了下去。

"二......"冷介顿了顿,努力克制住眼前阵阵发黑眩晕,指尖紧抠地面,再次开口:"多谢掌门责1罚。"

两记戒(求生欲)尺,一道伤痕,泛着紫砂的印子因着再次落尺愈加红1肿,但掌1刑之人并没有丝毫迟疑,破风声至,第三记戒(求生欲)尺就这么没有保留地抽了上去。

伤上叠伤,冷介疼得瞬间沁出满头冷汗,戒(求生欲)尺落处十分刁钻,刻意打在最痛的地方,冷介紧咬下唇死死撑着,直至度过最初的疼痛,才按照规矩费力报出一数。

戒(求生欲)尺一打一停,在三次报数之后程奕尊者终于失了耐性,淡淡道:"不必报数了。"

冷介如蒙大赦,毕竟剧痛之中极易神识不清,若是因此报错报漏,那等待他的或许不止是一切责1罚重新来过。忍着身后袭来的阵阵疼痛,冷介跪直了身子谢恩道:"是,多谢尊者。"

话音刚落,下一瞬戒(求生欲)尺便再次落下,力道比之方才似乎更加重了几分。冷介甚至来不及调整好呼吸,一声痛呼便脱口而出。他垂下眼眸,用手扶了扶地面重新跪正,低声道:"属下知错。"

程奕尊者没有回应他的认错,也不去深究他究竟认的是什么错。他不断扬起手中戒(求生欲)尺打在人后背上,整整十下尽皆打在同一个地方,眼看着就要破皮见血,才在落尺时向下微微偏了几分。

没有数目的责1罚不断落在身上,就如同不知痛苦何时结束,这样无尽的希望复又失望才最折磨人。只是冷介并不急躁,跟在程奕尊者手下多年,他早已摸清自家主子的性子,此番过错程奕尊者虽然生气,却也没有当真要将他打成重伤的打算。

随着戒(求生欲)尺落在新一处地方,冷介提着的一口气终于稍稍舒缓。可随之而来的,就是新一处伤痕在不断反复的责打下开始肿1胀疼痛起来。疼痛在身后肆意蔓延,在数目的堆叠之下不断加深,冷介双手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依旧难抵身后疼痛的分毫。

随着时辰流逝,屋中安静得只剩下戒(求生欲)尺打在皮1肉上的声音,冷介忍痛的能力相当强,却也难抵程奕尊者下手的力道不轻。

大约打过五十下,直至冷介背后显出五道带着血色的檩子时,程奕尊者才停下手道:"五十下小惩大戒,你可记住了?"

"记住了,属下谢尊者责1罚。"五十下的数目在程奕尊者这里已经很算得上是法外开恩,冷介十分感激自家主子的手下留情。他强忍身后刀割一般的疼痛将上衣重新穿好,程奕尊者并未恩赦他可以回去养伤,就意味着未来几日都要带着伤当差了。

果不其然,程奕尊者下一句便吩咐道:"得空去一趟灏熙馆,替我问候一下我那不省心的小徒弟。"

 

黄昏时分,夕阳渐垂,金灿灿的光芒透过窗纸映入,将整个屋子映照得暖意融融。

灏熙馆中,沈裔辰趴在床上怀中死死抱着一团锦缎被褥抖如筛糠。在他床边,同样满头是汗的纪寒霄握着药瓶叹了口气劝道:"都说了这药性凶猛,你又何必自讨苦吃。"

沈裔辰伏在床上倔强不语,发梢被额间冷汗浸湿,凌乱地散在两鬓。他手中带伤被包裹了厚厚一层,并不敢过于用力抓握,只能将怀中的锦被拥得更紧,以求稍微缓解伤处带来的剧烈疼痛。

看他忍痛忍得如此辛苦,纪寒霄只能再将动作放轻一点,只是那药粉效用实在太烈,才刚一接触到伤口沈裔辰只觉得如同烧着般灼热疼痛,钻心碗肉地将人所有的意识占据。

在艰难上完身上的药后,纪寒霄指了指沈裔辰的手掌迟疑道:"继续用这个?"

沈裔辰知道纪寒霄想确认什么,掌心的伤最是严重,又被沙粒钻进了皮肉伤得极深。哪怕是寻常伤药沾到都会奇疼痛无比,更何况是这一瓶药。只是眼下沈裔辰实在无心好好养伤,当日晏痕只说了那句伤好之后打他那里领1罚的话就离开,相较于内心的挣扎折磨,沈裔辰反而更希望直面晏痕所谓的惩(求生欲)罚。

那日晏痕狠戾的一剑将沈裔辰的剑斩断,又有谁知断剑与失望的人心一样,都再难以修补成从前的模样。

沈裔辰乖巧将双手掌心摊开举到纪寒霄面前,他闭上眼将头抵在锦缎被褥上,闷声道:“继续用吧。”

简单四个字,带着少年未及说出的苦涩心酸。纪寒霄不知该劝说些什么,狠了狠心将药粉倒在满布伤痕的掌心。就在药粉接触伤处的瞬间,沈裔辰一声难以压抑的嘶吼发出,整个人陷入被褥中剧烈地颤抖起来。

纪寒霄虽不忍心但到底没有停下,小心翼翼地将药粉沿着伤口匀开,同情地劝慰道:"等伤好之后与你师兄好好一谈,心结若不解开就会变成隔阂。"

这些道理若说从前的沈裔辰不明白,那么入门两年他早已在与师兄们的相处中逐渐体悟。曾经的他孑然一身,从不顾念旁人的感受,更遑论对任何人交付情感与信任。但是在来到倾越馆后,沈裔辰除了学到这一身武艺、规矩礼仪,更多的还是学会了如何以诚相待、用心相交。

就着掌心传来撕裂般的痛楚,沈裔辰将这一切的懊悔心酸一饮而尽,他牙齿打着颤,伸出的手也抖得厉害,他低声道:"我会努力……"

努力解开师兄的心结。

 

半月后,能够如常行动的沈裔辰终于来到藏书楼,敲响晏痕书房的门。

"进。"

一字应答,带着声音主人素来的冷清。

沈裔辰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入,正看到晏痕压下手中书简,对他投来一缕目光。随即,那缕目光从沈裔辰身上轻飘飘掠过,沈裔辰听见晏痕淡淡道:"你来做什么。"

这样冷淡的语气正在沈裔辰预料之中,过去曾经见过大师兄冷落漠海师兄,彼时只觉得这样的大师兄气质过于清冷,如今到自己直面之时才发觉那种冷意更加透彻人心。

沈裔辰垂下眼眸恭敬行礼:"裔辰来给师兄请安......也是来向师兄请1罚。"

晏痕再次从书简上抬起头看向他,只问了三个字:"伤好了?"

晏痕的目光不带任何审视的情绪,只是轻描淡写地望向沈裔辰,语气中带着浅淡的疏离,令人如同置身棉絮,轻飘绵软无处着力。

"是。"

沈裔辰答得十分坚定,于他而言此行求的就是能与师兄一谈的机会,他心中想着晏痕动手之后,总会暂时消气与他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却不想晏痕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人心一般看出沈裔辰的想法,他面无表情地从抽屉中抽出戒(求生欲)尺点了点书桌,道:"既然伤好就来领今日的罚吧。"

得到这个回答,沈裔辰心中反而松了口气一般,二话不说干脆利落地将裤子褪至膝弯,上衣向上翻起,撑在桌上规(求生欲)矩道:"是,有劳师兄责1罚。"

自从上次被程奕尊者责1打,虽然纪寒霄给他用了药效最强的伤药,但沈裔辰养伤的时日毕竟还短,身后的伤处依旧带着消散不开的斑驳淤痕 。晏痕权当作没有看见,他既然有胆子敢在此时来请1罚,那就要自己担着一切后果。

啪地一声,戒(求生欲)尺重重落在沈裔辰身后,在原本就没有痊愈的伤痕之上又着重添了一笔。

沈裔辰瞬间呼吸凝滞,生硬的疼痛逼得他当场飙出泪来。

就在此刻,晏痕再次扬起手,只见紫檀戒(求生欲)尺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带着残影精准落在沈裔辰的身上。

原本就已难耐的痛楚随着数量的叠加愈发摧折人心,才不过两记戒(求生欲)尺,沈裔辰就深刻明白是自己太过于心急,竟然自负地觉得自己已经足够能挨完师兄的三十戒(求生欲)尺。

然而晏痕却没给沈裔辰反悔的机会,只一声不响地接连落尺,直到十余下后沈裔辰控制不住地想要挣扎,被晏痕毫不留情地抬手按在桌面上,任凭他疼得浑身颤抖,依旧没有手软地将三十下打完。

三十下后,晏痕毫无征兆地松开手,眼睁睁看着沈裔辰没有扶稳从桌面上滑落。

身后忽然撤去的力道令沈裔辰没有防备地摔在上,仓促中他用手扶住地面避开了身后刚刚受1责的部位,却忘记掌心上的伤口才刚刚结痂,这一触之下不免又撕心裂肺地疼痛起来。

沈裔辰疼得泪水险些流出,但他到底没忘记此行的目的,就在他抬头想要同师兄说话时,发现书房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屋中空空荡荡就只剩下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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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哄师兄失败的一天,在失败这件小事上,小沈同学一直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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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给我宝@顾程敬 ,又是愉快的星期五,周末出去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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