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

师门,师徒,师兄弟,不懂请绕行,谢谢(爱发电ID:沈御),读者群号188030266,微博:小型打字机

观时 第十七章

古风,师门,师兄弟,预警

秦闻初没有哪一刻如此时这般绝望难过,身后是撕心裂肺的疼痛,耳旁是师兄严厉的斥责。他忽然很想念师父,想念自己的甜蜜罐,想用尽一切力气逃离这里。然而事实上,他也只能很识时务地用手背抹了把眼泪,抽噎着答:"是……小五记下了……"

是否真正记住于谢铮行而言并不重要,只要秦闻初扛得住他手里的戒(求生欲)尺,他也不介意用这样的方式替他加深规矩的记忆。

谢铮行再次将戒(求生欲)尺搭在秦闻初身后,淡淡开口:"现在该清算方才罚站的账了。"

已经挨了六七十的少年一听到这话顿时欲哭无泪,他有心想求谢铮行改日再罚,可想到师兄说过再敢多言就加罚的威胁,就只能把满腹的哀戚咽回肚子里。秦闻初老老实实撑在桌边,带着鼻音可怜兮兮地开口:"请师兄责1罚……"

若是换了景昭在这里此刻多半是会心软,只可惜谢铮行丝毫没有怜惜之心,提起戒(求生欲)尺干脆利落就打在秦闻初早已肿1胀不堪的臀(求生欲)上,才不过三五下就又将少年打得哭了起来。

秦闻初哭得伤心,可心里却时刻记着规1矩一动不敢动,然而从没吃过这种苦头的少年又如何能够扛得住这叠加的疼痛,才刚刚数目过半时就已经哭喊着向前扑了出去。

秦闻初向前扑着摔在桌面上,身后的责1罚也随之停了下来。他趴在桌上哭得涕泗横流,可身后的痛楚却不见有丝毫缓解,直至许久之后,终于冷静回神的少年才终于想起此刻的境地。他缓缓回头,对上谢铮行冷静深邃的眸子。

"师兄……我我我……"秦闻初想说我错了,可上下牙齿打颤得厉害,让他半晌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谢铮行没等他把话说完,紧抿的双唇轻启,只给了他两个字:"重来。"

 

同一时刻的书闲阁中,江让年正坐在逍遥椅上看书,宗为将泡好的茶递到他手边,语气中不无担心:"禀报的人说他回来时五公子已经挨了不下五十戒(求生欲)尺,再这么下去只怕……"

"怕什么,"江让年接过茶盏浅浅呷了一口,浓厚茶香在唇齿间流转,让人享受地眯起双眼:"别看大师兄一副手黑心狠的样子,实则最有分寸。"江让年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慵懒散漫:"若是换了打昭儿和小白时候用的力气,怕是五十戒(求生欲)尺下去他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瞧着自家主子丝毫不担心的模样,宗为在心里默默替秦闻初点了柱香。

正当此时,外边忽然传来一道豪放的声音:"阿为,你猜我……"

话音随着推门声戛然而止,桑时站在门口满脸尴尬地看着逍遥椅上的江让年,一句您怎么还在这险些脱口而出——他明明记得今天主子是要去静安堂与谢公子下棋的。

江让年懒懒瞥了桑时一眼:"没个规矩。"

桑时连忙煞有介事地理了理衣衫,向着江让年恭恭敬敬行了属下礼:"给主子请安。"随即又转向宗为:"宗管事也在,真巧。"

宗为惨不忍睹地移开视线,恨不能将这家伙团起来扔出书闲阁。

江让年嗤笑了一声,没好气指着桑时与宗为骂道:"谁不知道你们俩的关系,演什么演。"

宗为以手掩口轻咳了一声没有搭茬,倒是桑时带着几分自豪地往宗为身边挪了挪:"主子您得知道,属下们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桑时话音刚落,后腰就被宗为狠狠拧了一把,顿时哀嚎出声。可偏偏罪魁祸首却仿佛没事人一般,依旧是原来那副清冷淡定的表情,公事公办道:"桑统领方才进门似乎有事要说?"

桑时显然还没从腰间的疼痛中缓过来,眼中带着泪光:"是……景大将军前几日派了一队兵马南下剿匪,这些日子那支军队得胜而回,只是看着他们回去的路线,似是要途径观时城。"

方才看够了好戏的江让年将茶盏放回桌上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莫不是冲着昭儿来的?"

"恕属下直言,就是冲着三公子来的。"桑时的语气有些凝重,他抬起头与江让年对视道:"带队的正是景少将军,景翊。"

景翊,镇东大将军景建业长子,少年从军随父出征,才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已军功累累。众所周知景建业对于幼子投身江湖拜入观时城一事极不赞同,曾先后数次派人或软硬兼施或威逼利诱要将景昭带回去,但都无功而返。如今派长子亲自来此,怕是下了决心要带回景昭。

原以为此番景翊亲自前来会给观时城带来不小的麻烦,却不想江让年在听见这个名字的瞬间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摆了摆手表示已经知晓:"你下去吧,不论如何得先问问昭儿自己的想法。"

一刻钟后,听雪轩内。

"我的想法?"正准备出门去练功的景昭被江让年堵在门口,面对这个猝不及防的问题显然有些惊讶:"我自然是想留在观时城留在师门的。"

倚在门口的江让年十分悠闲,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这几日景昭的功课,闻言抬头道:"可你大哥这次带兵过来,若是动起手来说不好谁输谁赢。"

景昭撇了撇嘴,后背上的伤还一抽一抽地疼,谢铮行不许他用药,再疼也只能这么忍着。听见江让年的话景昭深深叹了口气:"师兄,我虽然伤还疼着,但脑子可清醒得很。先且不说我大哥带兵外出是为了执行剿匪任务而不是踏平观时城,就是真的打起来,观时城暗中的守卫力量都不算,单只您手下的那些暗卫也够抵挡了吧?"

江让年给了他一个无趣的眼神,又换一本新的功课翻了起来:"那他过来你见还是不见?"

离家至今已有三四年,虽有书信来往,但是到底不曾见面。想到从前兄长对自己事事照拂处处担待,景昭心中有些苦涩。他或许可以拒绝父亲派来的那些手下,却无法心安理得地拒绝自小疼爱自己的兄长。沉默片刻,景昭终于下定决心点了点头:"我想见大哥一面。"

得到回答,江让年挑了挑眉没说什么,将册子卷在一起不轻不重地拍在景昭后背上,饶有深意地道:"功课还算凑合,这几天好好养伤。"

这一下疼得景昭险些当场痛呼出声,他忍着几乎要奔涌而出的眼泪不住吸气,待到缓过来时江让年已经离开了许久。景昭站在墙边静静地想,一别数年不知爹娘如何,父亲派来的那么多人都被他打发走,这次派大哥过来只怕是下了决心。若是兄长开口要他一起回去该怎么办,又或者兄长强行动手带他回去该怎么办,届时自己难不成要对自家兄长动手?只怕是师兄们第一个就容不下他。

 

正当景昭胡思乱想地思考时,静安堂书房里秦闻初已经挨了不下百余戒(求生欲)尺。他身后受责的部位肿(求生欲)胀得不成样子,上面纵横斑驳着青紫痕迹与一道道青紫色的檩子。谢铮行提着戒(求生欲)尺再次将人动作规范回原处,冷声道:"我有的是时间,什么时候撑好不再乱动什么时候从头开始。"

秦闻初此刻已经连哭都哭不出来,他强撑着摆好标准的姿势,双腿双臂都止不住地颤抖着,显见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

第一次受1罚就挨得这样狠,明显是谢铮行有意在给秦闻初下马威,目的是一次就将规矩立住。这也难怪从开始责1罚到现在已经过去数个时辰,都不见有任何人来求情或是阻拦。

只是此刻的秦闻初哪里知道这些,他只是本能地服从着谢铮行的命令,一边忍着身后火辣辣的疼痛,一边将自己钉在原地不再乱动。

可身后落下的戒(求生欲)尺简直太疼了,仿佛要将人劈开一般让人痛不欲生。

望着少年身上已经无从落尺的方寸之地,谢铮行清楚这几乎已经算是秦闻初的极限。他提起戒(求生欲)尺拍了拍人臀(求生欲)腿相接的地方,终于开恩道:"最后四十,记住规矩。"

"是……"秦闻初吸了吸鼻子到底没敢抬手去抹眼泪,忽然身后的戒(求生欲)尺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相较于打在已经伤痕累累的臀(求生欲)肉上,打在这里已经算是谢铮行的格外开恩,只是那细1嫩的皮(求生欲)肉终究抵不住坚硬戒(求生欲)尺的摧(求生欲)残,眼看着十余下打完秦闻初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谢铮行终于开口提醒道:"记着我的规1矩。"

这一句话将秦闻初彻底钉死在原地,饶是他再难以忍耐,都绝对不敢再犯到谢铮行的手里。

戒(求生欲)尺一下接一下地落着,若说谢铮行没有留手那是假的,但即便如此依旧他下手的力道依旧足够秦闻初疼到骨子里。

终于,四十下打完,谢铮行将戒(求生欲)尺放回桌边,刚要回头教人如何谢罚,不想秦闻初力气一松竟直接从桌上摔了下去。谢铮行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捞起,这才避免他摔在地上伤上加伤。

骤然跌入一个带着凉意的怀抱,秦闻初瞬间惊醒,正对上他家大师兄冷冽的眸子,顿时吓得向后缩了缩就要挣出怀抱。忽听谢铮行斥了句:"别乱动!"

刚被狠狠立了规1矩的少年听到这三个字本能地浑身僵直,竟真这么僵在谢铮行怀里不动了。

谢铮行面无表情地将秦闻初放在矮榻上,又命人去请靳老爷子过来看伤,刚要出门忽然衣角被人扯住。谢铮行回头,看见秦闻初水汪汪的双眸:"师兄别走。"

过去管1教师弟从来都是打完了就由着他们自己反省,谢铮行还是头一次遇见主动请求他别走的。谢铮行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秦闻初,没有说话。

见谢铮行不语,秦闻初只道他还在生气,努力挣扎着仰起脸,语气无比认真地保证:"小五一定认真学规1矩,不再惹师兄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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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糯糯的小五团子历劫结束,接下来新角色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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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给宝宝@顾程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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