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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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时 第十三章

古风,师门,师兄弟,预警

檀木桌案,戒(求生欲)尺当空,景昭深刻发觉眼前的画面无比熟悉,仿佛一瞬间又回到半个月前,可他实在不知此刻已经结痂的伤处究竟还能挨多少戒(求生欲)尺。

景昭叹了口气,手指认命般搭上腰带。

忽然一记戒(求生欲)尺不轻不重落在手背上:"上衣脱了。"

此时此刻,谢铮行这四个字的命令听在景昭耳中宛如天籁。

他感激地看一眼谢铮行,知道师兄一方面是体谅他伤势未愈,另一方面也是在纪白面前给他留了脸面,于是二话不说干脆利落地将上衣褪去双手撑在桌边。

"五十。"谢铮行将戒(求生欲)尺搭在景昭背后,简单直接地开口宣判。

这样的数目打在背上注定不会轻松,景昭心中一沉艰难应道:"……是。"

随着话音刚落,戒(求生欲)尺便啪地一声打了下来,立时在他白皙光洁的后背上落下一道清晰红1痕。

景昭拼命忍着不让自己痛呼出声,毕竟此处除了他与谢铮行外还有一个站在墙角面壁的纪白,他此刻唯一的底线就是绝对不能在纪白面前丢了面子。

却不想谢铮行落尺又快又狠,方才那道伤痕造成的疼痛还未消散,下一记戒(求生欲)尺就随之而来,每一击每一下都精准打在人身后最痛的地方,疼的人只想飙泪。

转瞬之间,十余下戒(求生欲)尺打过,一道道红痕自上而下均匀排布,景昭疼得眼前阵阵发黑,他死命攥住桌角仿佛牢牢抓紧的救命稻草,却不妨在下一记戒(求生欲)尺落下时低呼出声。

"唔——"

景昭的声音十分压抑沉闷,似乎竭力克制着不让人听出自己此刻承受的痛苦。可整个屋中回荡的始终只有戒(求生欲)尺落在皮1肉上的清脆声响,因此这一声痛呼就十分明显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景昭垂眸有些懊悔地闭了闭眼,任凭他方才在谢铮行面前说得多么兄友弟恭,放眼整个观时城中他还是最不愿意纪白瞧见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

然而谢铮行并不知道景昭心中的小心思,十余下戒(求生欲)尺之后,再次落下的戒(求生欲)尺又重新覆上第一道伤痕,才一下就将景昭疼到浑身战栗起来。

刚刚才筑起心理防线被疼痛的洪流冲垮溃散,景昭口中逐渐渗出细细碎碎的呻(求生欲)吟,他的指甲死死抠在桌边,恨不能用转移疼痛的方式让自己背后的痛楚减少哪怕一分。只可惜,叠加的伤痛持续不断地袭来,逼得景昭本能地开始轻微躲闪。

"如果你想在师弟面前被我按住打就尽管动。"谢铮行的声音平静无波,不带有任何威胁的情绪,可这一句提醒听在景昭耳中不亚于一道惊雷,他屏住呼吸没有吭声,实则是竭力控制不让自己再有丝毫摆动。

就这样硬扛着直到挨完最后一尺,景昭终于长长舒出一口气来。额间的碎发早已被冷汗浸湿,他不敢抬手去擦,只稳稳地撑着直到谢铮行将戒(求生欲)尺不轻不重地压在身后伤处上。景昭咬了咬牙,再次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

"我不知道你和纪白究竟有什么矛盾,但你二师兄有一句话说得对,你们都已经不是孩子,自己行事自己承担后果。若是再因个人矛盾误事犯到我这里,那我也不介意从头教你何为分寸。听懂了么?"谢铮行的语气并不严厉,但手中戒(求生欲)尺的力道却寸寸加重,将早已饱经摧残的伤处压出一道惨白的印子来。

疼痛与压力一并袭来,景昭颤抖着双臂死命扛着不让自己摔到桌上,在听到谢铮行的问话后连忙点头应承:"是,景昭……听懂了……"

随着这一句答话出口,身后的压力陡然一轻,谢铮行收回戒(求生欲)尺一指搭在椅子上的衣服:"穿上回去吧,伤得不重就不用上药了,疼几天长长记性。"

景昭哪里敢反驳,强忍着疼痛穿好衣服,满脑子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临走前他抽空偷偷看了一眼站在墙边面壁的纪白,显然大师兄这样快地打发了自己是为了腾出手来教训纪白,想到大师兄的狠心,景昭虽然有些同情这位名义上的师弟,但他一没心思替纪白开脱,二没心思替纪白扛罪,唯一能做的无非祝他好运罢了。

 

不多时,景昭离去的脚步声渐渐模糊,书斋学堂里就只剩下谢铮行与纪白两人。

始终面对墙壁的纪白看不见身后谢铮行的动作,只凭听觉知道他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最终停在自己身后。拜入师门多年,也没少受过身后之人的责1罚,若说毫无畏惧那是骗人的,但纪白骨子里从来都带着不愿屈从的傲气,是以当谢铮行再次开口询问他是否知道错在哪里时,纪白只有无言以对。

纪白不说话谢铮行也不惯着他,扬起戒(求生欲)尺就是毫不留情地三十下落在人身上。望着纪白宁愿指甲深深抠进掌心也不肯喊出一个疼字,谢铮行的眼中彻底染上不可熄灭的怒火:"裤子脱了。"

听见大师兄明显裹挟着怒火的命令,纪白就算再固执也知道不可触人逆鳞,虽然他有他的坚持,但却不代表盲目的对抗。就在命令下达的下一刻,纪白便毫不犹豫地将裤子褪至脚踝,上衣挽起卷至腰间。

重新站定后的纪白并没能让谢铮行的火气稍有减少,相反那隔着裤子打下的十记戒(求生欲)尺此刻已经隐隐泛起青紫色来,足以见得施刑者在方才盛怒之下用了怎样大的力道。可即便如此,纪白依旧只是目不斜视地盯着面前的墙面,沉默而又坚定地将谢铮行的责(求生欲)罚照单全收。

谢铮行知道纪白究竟在坚持什么,就如同他知道景昭方才的认错并非发自内心一样,只是区别在于景昭肯识时务,肯在强权面前低头屈服;而素来行事端正心性刚直的纪白却在明知示弱能够从轻发落的前提下,仍旧不肯用这样讨巧的方式逃避惩1罚。

——事实上,这也是景昭与纪白两人不和的根本原因。于为人处事上,景昭更显得圆滑自如进退得宜,他可以在权衡利弊后选择隐忍退让、更可以为了避免眼前灾劫放弃立场;然而纪白不同,这少年骨子里带着不可撼动的固执与坚持,他不畏于在强权高压下的摧折,自然也不愿为了减轻责1罚而说出违心的话。

因此,景昭越做出退让认错的反应,纪白就越是不肯松口承认错误。

纪白站在原地许久不闻身后的响动,他只觉得身后微凉的空气将暴露在外的皮肤包裹起来,寒意自外向内缓缓渗透,饶是纪白长久稳定的心也开始变得动摇,他轻吸了一口气,开口:"纪白辜负师兄期望,愿……"

话未说完,一道破风声响当空传来,下一瞬剧烈的疼痛就将人后面的话粗暴地堵了回去。纪白控制不住地向前跌了半步,结结实实撞在面前墙上。

一击之下谢铮行没再动手,而是提着戒(求生欲)尺拍掉纪白撑着墙面的手,漆黑的瞳眸中藏着不见底的深渊。他似是终于做了某个决定,冷声道:"站直,今日我也不用你认错,戒(求生欲)尺一百,打完翻篇。"

听到这样的宣判,纪白一时间竟松了口气,他后退半步重新站好,刚回了一个"是"字,戒(求生欲)尺便雨点般没有间隔地落在身后。

不同于责(求生欲)罚景昭时自上而下有规律地打法,谢铮行似是有意要让纪白吃些苦头,一连十余下戒(求生欲)尺尽数打在同一地方。起初纪白还能勉强靠着强大的意志力不让自己动作走样,可随着叠加的疼痛成倍累积,纪白终于再难控制地向前躲了躲。

"重来。"谢铮行的声音十分平静,甚至落尺的手没有任何犹豫,几乎是在纪白本能站回原位的瞬间就又落一尺。

纪白痛得冷汗直流,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挨了多少,但从头开始于他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也是在此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方才自己如释重负的反应有多可笑。

不过多时,戒(求生欲)尺再次累积到三十余下,万幸谢铮行终于开恩将落处换了个位置,纪白也总算稍作喘1息微微缓了口气。只是虽然如此,谢铮行下手的力道也绝非寻常,才不过三五下,就已在人身后添了又一道生不如死的伤痛。

纪白强忍着咬紧牙关不敢让自己挪动分毫,可偏生身后的戒(求生欲)尺每一下都能精准地落在上一道伤处,如山呼海啸般的疼痛逐渐将人意志侵蚀,纪白脑海中唯一剩下的念头就是绝对绝对不能再从头来过。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就在数目刚刚过半之时,再难忍受疼痛的少年低声痛呼着整个人扑在了墙上。

一尺落空,仿佛整个房间都被冻结一般。

纪白知道自己坏了规1矩,可此刻身后的剧痛实在太过难熬,让他用尽全力也无法支撑起这一身傲骨。

不知过了多久,又似乎只是呼吸之间,纪白终于主动开口:"师兄……"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与隐忍,这对于素来骄傲的纪白来说已是极限:"我能不能……撑着挨完……"

这是纪白受罚经历中为数不多的求饶,这下不单是他受责的部位,仔细看去就连他耳后都染上不易察觉的薄红。

仔细算来方才前前后后打过的数目已经近百,谢铮行不再为难他,只嗯了一声算是默认他的请求。待到纪白重新站直双手撑在墙面之时,戒(求生欲)尺复又高高扬起重重的落下,与此同时传来的还有谢铮行没有波澜的声音:"从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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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大家对纪白同学褒贬不一,不过希望能给这孩子多点宽容,他从有记忆以来就被人追杀死里逃生,相较于正常人来说对待情感会更迟钝和冷淡一些。并且他也不是对师兄没有礼貌,而是性格太过于刚直不阿,所以才会在可以违心说假话就能减轻惩罚的时候选择沉默。在成长的道路上每个人都没办法保持完美,给他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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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给宝贝@顾程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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