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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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时 第十四章

古风,师门,师兄弟,预警

书斋学堂中的戒(求生欲)尺一刻不停地落下,纪白身后的伤处也从一开始的零星青紫到布满整个臀(求生欲)部的斑驳狰狞。

这一次谢铮行没再存心为难纪白,然而尽管如此,早已挨了数十下的方寸之地也再难禁得起冷硬戒(求生欲)尺的摧1残。戒(求生欲)尺由臀(求生欲)峰至臀(求生欲)腿交界处依次打下,每一次的重击都宛如要将人劈成两半一般刻骨铭心。

纪白将整个人的力量都撑在墙上,额角沁出的冷汗不知何时已经汇聚成豆大的汗滴,从两颊滚滚而下,滑落到早已汗湿的衣领中。他闷不吭声地扛着身后传来的阵阵疼痛,在心中倒数着剩余的数量,意识没有哪一刻如此时这般清明。

沉默的责打声在书斋学堂中声声蔓延,谢铮行与纪白二人一个沉默落尺,一个无声扛1刑,就在那片饱经摧残的方寸之地将要无从落尺之前,纪白也终于数完最后一个数。

最后一下打完,谢铮行如约停手。

事已至此,谢铮行也不再有说教的打算。他侧头瞥了一眼门外方向,心中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站在纪白的角度丝毫不知身后发生了什么,但谢铮行没有命令,他就只能老老实实待在原地不能有任何动作。啪地一声,似乎是戒(求生欲)尺拍在桌上的声响,紧接着是谢铮行离去的脚步声。

纪白十分意外大师兄竟然就这样将自己留在此处,可常年的服从习惯却让他定在原地没有擅自行动。安静房间中骤然只剩下纪白一人,到了此刻他才发觉身后原本疼痛火热的皮肤此刻更加叫嚣着疼了起来。

疼痛一波一波侵袭而来,像是浪潮冲击堤岸,将意识的沙流冲得四分五裂溃不成军。纪白撑在墙面的手指逐渐紧缩抠在砖缝之中,试图用指尖的疼痛来分散身后的疼痛,可随着时间流逝,指尖的痛楚逐渐变得麻木,唯有身后传来的剧痛将人拉入无尽的深渊。

忽然,学堂的门再次开启,一道脚步声从外向内逐渐走近。

在听见那道脚步声的瞬间,纪白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肉都不自觉地绷紧起来。

脚步声的主人停在纪白身后,紧接着属于江让年独有的慵懒声线从纪白背后传来:"看来你这次祸闯得还不小。"

身后剧烈而又尖锐的疼痛与传入耳中的这道散漫的声音形成鲜明对比,纪白长久平静无波的眼中忽然泛起涟漪,他转头就要开口:"兄长……"

"别动——"江让年的音调陡然拔高,带了平日从不曾有的严厉,只一句话就将纪白钉在原地再不敢有分毫动作。他从桌上拿起戒(求生欲)尺在手中掂了掂,将尺面转了个方向用棱角一面抵上纪白惨不忍睹的伤处:"我问,你答,若是有胆就继续保持沉默。"

冰凉坚硬的戒(求生欲)尺压在伤重处,纪白疼得又是一阵战栗,他喉结滚动,艰难吐出一个字:"是。"

江让年的语气没有因为他的乖觉而有丝毫缓和,初时听闻谢铮行将景昭与纪白扣在书斋责1罚还只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却不想探望景昭时三言两语就将当时情形探得一清二楚,饶是江让年这样好的脾气也被气得当场拂袖而去。

纪白自然不知方才在门外谢铮行与江让年两人已经三言两语将此间发生的事交接清楚,他原以为兄长来此是为着和景昭的那点儿恩怨,却不想江让年一开口就是一个让人无法反驳的问题:"是谁教的你大师兄问话也敢不答?"

发不出去彩蛋补

半个时辰后,书闲阁。

因着纪白伤得实在过重,江让年只能命人先将他扶到距离最近的自己住处养伤。相较于其他院落,江让年的书闲阁足足大了一倍不止,无论亭台水榭还是楼宇建筑都透着大家园林的精致典雅。

不过这倒也不能全怪江让年奢靡,当初江让年拜入观时城时,他爹江洄隔日就派了几十个人过来说要重建城主府,被二城主卓曜冬与三城主莫简衣好说歹说才给劝住,最终才不情不愿地答应只将他儿子的住处翻新一遍才算完。

此处于江让年而言不过是他老爹心疼儿子的一点心意,但对纪白来说,书闲阁就是他重获新生的地方。

江让年命人将纪白安置在他从前居住的西暖阁中,屋中陈设如旧,看起来似乎时常有人打扫,丝毫不像是长久没有人居住过的样子。纪白安静地趴在床上, 即便身后的疼痛依旧剧烈,脸上也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

江让年倚在床边看宗为替纪白诊脉,半晌后挑眉问道:"如何?"

在观时城的这几年里,宗为跟着靳老爷子也学了些粗浅的医术,虽说诊治这种外伤绰绰有余,可江让年后来那几十下毕竟打得有些狠,原本就青紫斑驳的一片伤痕上隐隐泛起十几道带了血痕的印子,宗为谨慎斟酌着答道:"四公子的伤有些重……"

江让年呵了一声,笑道:"我下的手我会不知道?你到底能不能治,要不然我派人把靳先生请来?"

这自然是一句玩笑话,可纪白却当了真。人人都知道靳老爷子性格古怪脾气又大,心气不顺了就连城主都敢指着鼻子骂,纪白打从心里不愿让他过来以免他指责江让年。纪白闻言半撑着身子竭力想爬起来:"不用,我已经好……"

啪地一声,一柄折扇不轻不重地落在人肩头。

只穿了中衣的纪白被这一扇子打得肩头发麻,顿时转头去看,正好对上江让年含着笑意的目光:"打得轻了,还有心思考虑别人。"

纪白顺着扇子的力道趴回床上,轻声但又郑重:"兄长不是别人。"

江让年闻言失笑,素来在旁人面前冷着脸的师弟到了自己面前俨然变成一只固执而又乖巧的小狗,饶是这只小狗刚做了错事被罚,江让年也没忍住揉了一把纪白的后脑勺:"在别的师兄们面前能有现在一半的乖巧,今天也不至于挨这顿打。"

这倒是实话,纪白无法反驳,只能垂下眼眸恭敬地答了个是字。

江让年叹了口气,当年虽然费尽心力救回纪白一条命,却到底没能救回他本该如常人一般的人生,或许自有记忆以来就历经生死一线,纪白对情感的认知比正常人迟钝了许多,在与人相交这方面也始终欠缺些智慧。江让年始终认为这是纪白性格使然不愿过多干涉,直至闹出今日这么大的事,他才发觉不能这样由着他的性子下去,否则难免会铸成更大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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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给宝宝@顾程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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